从商场出来的时候。
陈旸看到了一条蓝底的碎花裙子。
用现代的眼光看,这条裙子款式已经老得不能再老。
但在当时,却标价22块钱。
陈旸想了一下,觉得以林安鱼的样貌身材,穿上这条裙子,也一定十分漂亮。
他默默记了下来,走出了商场大门。
除了买布。
陈旸还买了一些蔬菜,一瓶香油,一些糕点。
甚至。
还特意花四毛钱,找人换了一张烟票,给老爹买了一盒大前门。
陈旸想过。
如果老爹不收大前门,他就留下来自己抽。
就这样,零零总总的加起来,陈旸花了十三块钱。
还剩五块钱。
陈旸把五块钱别进了裤腰带里,背起满载的背篓,返回了牛家湾。
回到家里。
已经快过了中午。
进门后。
陈旸发现,老爹陈援朝竟然坐在院子里,一口一口吧唧着旱烟杆。
对子面对老爹,陈旸心里多少有些犯怵。
他将背篓放下,里外找了一圈,没看到老妈的身影,这才蹑手蹑脚走到陈援朝面前。
“爸,我妈呢?”
“你妈下地干活去了,你又跑去哪里鬼混了?”
陈援朝没好气地瞪了陈旸一眼。
本来今晚依然是陈援朝下地收红薯,但刘淑芳体谅丈夫辛苦,说什么都要两人换着下地。
所以陈援朝便留在家里,看着林安鱼。
结果一早上,没看到儿子的影子。
现在见陈旸背着回来的背篓,背篓里貌似还装了很多东西,陈援朝就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去偷鸡摸狗了。
“爸,你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可能大白天偷东西。”
“也对,你没这么傻——”
陈援朝蹭地一下站起来,鼓起眼睛瞪着陈旸,“你小子真去偷鸡摸狗了?”
陈旸无语,打开背篓,将二十斤谷子和十斤菜籽抱了出来。
“爸,你仔细看看,这些玩意儿咱们村里有么?我就是想偷,也得有人让我偷啊。”
要说牛家湾的村民,确实没有一户人家能凑出这么多谷子和菜籽。
又见陈旸从背篓里掏出一卷湛蓝色的新布,崭新的料子,晃得陈援朝眼睛疼。
这块布,看起来起码值好几块钱。
陈援朝心脏猛地揪了一下。
“陈旸,你老实告诉我,这块布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
“爸,我要是偷东西,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