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真的指望女儿能有什么好办法,只是疲惫地想听听不同的声音。
然而,雏田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哼,如果你不行,干脆把族长之位给我,由我来粉碎笼中鸟!”雏田轻哼一声,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既然分家觉得‘笼中鸟’是囚禁他们的枷锁,是宗家施加的耻辱!那解决办法不就是明摆着的吗?”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说道:
“把宗家,也全部刻上‘笼中鸟’,不就行了?!”
“什……什么?!!”
日向日足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最骇人听闻的话语!
把宗家……也刻上笼中鸟?!
这……这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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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木叶日向一族的族地笼罩在一片异样的寂静中。
不同于往日的平和,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在分家成员的居住区无声地蔓延。
傍晚时分,以族长日向日足名义发出的紧急族会集结令,传达到了每一个日向家庭,要求每户至少派出一名代表,前往宗家宅邸那宽敞却通常令人望而生畏的室内练习场。
夜色渐深,分家的代表们怀着复杂难言的心情,沉默地穿过宗家森严的门廊。
他们大多表情凝重,步履迟疑,眼神中交织着不安、疑惑,以及一丝被长久压抑后不敢显露的微弱期盼。
没有人知道这次突如其来的族会所为何事,但在日差叛逃、宗家威望大跌的敏感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们心惊肉跳。
室内练习场灯火通明。
分家代表们按照惯例,恭敬却又鸦雀无声地跪坐在下方的软垫上,低眉顺眼,不敢直视上方。
而在他们对面,高出一阶的平台上,宗家的人员已然就座。
那位在动乱之夜被重伤、失去双眼的四长老,在一名仆从的搀扶下,面色灰败地坐在长老席首位。
他身旁,是另外三位刚刚因长老毙命而匆忙继承位置的年轻宗家成员,他们脸上还带着新晋权力的矜持与对下方“分家之人”惯有的漠然。
压抑的沉默笼罩着整个场地,只有火把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在练习场隔壁一间用于休息的和室内,气氛同样紧张。
大姐头雏田正透过门缝仔细观察着外面逐渐坐满的会场。
她白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甚至有些亢奋的光芒,仿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