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的棋牌室,还有新哥你的香港彩。
刘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其实我第一次在棋牌室见你之前,已经找人调查过你了。
你第一次在老王那下注都是几十万,这些数都是我吃的,我肯定要了解对方的底细。老王在我心中哪有那么高的信用额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挠了挠头,自打来到莞城,一直都有贵人帮衬。
黄金城城哥,我掰着手指数,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新哥你,还有萍姐。我转头看向方萍,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我感觉自己运气真好。
刘新突然站起身,他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过去。我松开方萍的手。
来,阿辰。刘新走到他那张红木办公桌后面,他拉开百叶窗,露出后面墙上挂着的一个相框。
照片里的背景像是在海外,阳光透过棕榈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陈正穿着休闲polo衫站在最中间,旁边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右手拄着根乌木手杖。洪震站在陈正左侧,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我的目光扫过照片,在边缘处找到了刘新。他穿着浅色西装,比现在年轻几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搂着他的肩膀,笑得阳光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知道为什么我看好你吗?刘新的手指轻轻点在照片上,在那个年轻人脸上点了点。
我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相框玻璃。那个年轻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活力。
因为你跟他很像。刘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他的指尖在相框上轻轻摩挲,我指的不是样貌。
性格,说话方式,还有身上那种......刘新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气质。
他现在......我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刘新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鼻梁。他的眼圈微微发红,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陈东兴,他说出这个名字时,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是我们的弟弟。
三年前,正哥他们在哥伦比亚跟黑水雇佣军的人干了一仗。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东兴为了救正哥,死了。
刘新转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我那时在国内,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他对着照片里的年轻人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像是某种无言的告别。
看来陈董经历了很多血雨腥风啊。我轻声感叹。
刘新走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