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下意识摸向从床头的暗格取出来钥匙,递给哥哥。他张唇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宫远徵“哥哥……我。”
有一年他打碎哥哥最爱的砚台,宫尚角也是这样站在逆光处,整整三个月没跟他说过一句话,那种被遗弃的恐惧此刻变本加厉地涌上来。
宫尚角“不必说了。”
温姣的脚踝已经磨出了红痕。宫尚角俯身解锁时,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银链坠地的脆响中,宫尚角看了一下宫远徵。
宫尚角“明日我会来找你。”
他现在能强压怒火和他说话,完全是看在两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上。
远徵不是他嫡亲的弟弟却胜似。
即使宫尚角再生气,也不想破坏两人的关系。况且看远徵的模样,也并非有意为之。但是内心的怒火攻心,他无法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宫远徵的眸色暗淡了几分。
宫远徵“好……”
宫尚角用大氅裹住近乎不着衣衫的人,打横抱起时她疼得轻哼,脖颈上的红痕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在玄色布料衬托下愈发刺目。这样的动静,她再困再累,也醒了,从衣襟缝隙间偷望宫远徵,又看向脸色沉沉的宫尚角,含泪的眸子像受惊的鹿,长睫上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
被带离时,散落的长发轻拂过宫远徵的手背,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在他身下承欢时,她是如何的柔弱娇媚……
可是,她是哥哥的人
而他碰了她。
哥哥会生自己的气吗?
宫尚角没有回头,抱着娇小的人离开了这里。
殿门重重合上,余音在空荡的寝殿内久久不散。
宫远徵的心随着哥哥的离开而猛颤了几下。
担心哥哥因此生自己的气疏远自己,惶恐,害怕,还有……那个女人被带走的怅然和不甘。
俊美的少年神色晦暗,说不清的烦闷和惊恐涌上心头,他盯着自己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温姣手腕的触感,冰凉细腻,像上等的羊脂玉……
“砰——”
寝殿传来刺耳的瓷器破碎的声音,是他突然暴起踹翻了案几,青瓷茶具砸得粉碎,有一片飞溅起来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