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更鼓刚响过三声,宫尚角已经掀翻了角宫第三张案几,地上跪着的侍卫首领额角渗血,却不敢抬手去擦。
宫尚角“找。”
宫尚角"翻遍宫门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昨晚顾惜她,没有去看她,谁知道今天人便不见了,什么东西都没丢,除了一套侍女衣衫。
宫门守备森严,她出不去的。
侍卫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犹豫着开口:
npc侍卫:“昨晚…似乎只有徵公子带走了一个侍女。”
宫尚角一把捏碎手中玉扳指,面色沉沉。
宫尚角“昨晚…”
那时,远徵神色慌乱,用身躯遮住了那女子的面容,现在看来,想到了那一种可能……宫尚角的脸色难看,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玄色大氅在晨风中翻飞,走出门外时他才扭头,冷声吩咐:
宫尚角“去徵宫。”
徵宫守卫见他面色阴沉如铁,却也不好阻拦,毕竟自家主子之间关系亲密。
内院静得诡异。宫尚角踩着满地晨露走向宫远徵的寝殿,靴底碾碎了几朵沾露的芍药。越靠近寝殿,那股甜腻的气息就越发浓烈——是交欢后特有的气息,身为一个男子,他绝不会闻错。
他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远徵带走的人只是个普通侍女。
可当推开门的那一刻,宫尚角握剑的手背青筋暴突,甚至于过度愤怒额头都炸开了细小的筋。
殿门被蓦然推开的响声惊起檐下雀鸟。
宫尚角站在日光与阴影的交界处,看见帷幕内远徵正俯身咬在他带回的女子的颈侧。女子的长发凌乱地贴着玲珑的身躯,一副被玩坏至极的模样,没骨头似地靠在宫远徵怀里,眼睑微阖,似乎没有一分力气。
宫远徵“哥……”
宫远徵慌乱地撑起身子,长发从肩头滑落,扫在温姣的脸颊。原本指尖还勾着她一缕发丝,慵懒神色在看清兄长神情时骤然凝固。
他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毕竟哥哥和自己是彼此在宫门最亲的人,不想让任何人横亘在二者之间。
慌忙拉过锦被盖住身边的人,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