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把箱子递了出去,麻杆拿到手,舒了口气。
他冲我招手:“快,快出来。”
我顺着窗洞往外爬,爬到一半,就看到麻杆脸色变了,看着我的身后大喊:“他出来了,快!”
不用往后看就知道那人追出来,因为听到了脚步声。
情急之中,我纵身一跃跳到麻杆身上,带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再回头看,那人满头满脸都是血,手里提着扳手,像杀人犯一样冲过来,嘴里发出吼声。
相比鬼来说,我更怕这种人,急眼了真敢杀人。
麻杆拽着我,我们跑进树林,开始乱窜,后来跑到一处山坡后面,听不到任何声音,四周静的出奇。
我们两人跑得肺管子都快炸了,靠在山坡上,呼哧带喘,身上早已湿透。
汗水把我的眼睛都糊住了,顺手擦了一把。
就看到麻杆把箱子抱在怀里,掏出钥匙环,上面挂着伸缩刀,正在撬着箱子。
箱子是藤条编的,一时看不出哪是箱盖哪是箱底,似乎四面一体。麻杆抠呲半天,也没找到打开的方法,一边骂着,一边开始用刀割着藤条。
我看了一会儿,这藤条似乎是浸过油的,又韧又哏,就他那小破刀,割一年也不带割断的。
这里阳光暴晒,身上的汗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地上很快积了一小滩。
我口渴难耐,恨不得喝光一桶矿泉水。
“麻杆,别弄了,回去再说吧。”
麻杆就跟水洗的一样,全身都是汗,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
他点点头,我们慢慢从山坡后摸出来,刚出来,就看到有三条汉子站在山坡下面,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铁锨,正四下乱找。其中有一个头上有简单的包扎,裹着绷带,气势汹汹,恨不得吃活人。
我马上“卧槽”了一声,拉着麻杆趴下。这帮人怎么来的这么快?他奶奶的。
我们这边一动,那边竟然听见了,三条大汉同时抬头,喝了一声:“在那!抓着了!”
我和麻杆吓得屁滚尿流,顺着山坡疯了一样往下跑。
一时激起一阵乱石,尘沙飞起,等跑到山坡下面,我的鞋都破了,大脚趾都捅出来了。
回头去看,那三个汉子已经追下来,离着不到十米,为首的就是头上受伤的那小子,呲牙咧嘴,两个眼珠子都是深红色的:“我日你们祖宗的,你们今天就死在这儿吧!”
麻杆都疯了,没头没脑往前跑,带着哭腔:“老马,这几个人真敢杀人啊。先冲出去再说!”
我们两人冲进一大片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