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突破口。一个能让她从这被动接招的泥潭里挣脱出来的支点。
指尖顿住。突破口……或许就在那枚扣子上。母亲留下的遗物,偏偏出现在严浩翔的秘密据点。是警告?是提示?还是……母亲早已预料到今日之局,留下的后手?
心念电转间,院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这次却沉稳许多。管家忠伯去而复返,身后并未跟着仆役,他独自一人走近,面色比方才更显凝重,手中捧着一个不起眼的乌木小匣。
“小姐,”
忠伯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
“方才清理大公子书房暗格遗落的旧物,发现了这个。看着……像是夫人当年的东西,老奴不敢擅专。”
余媛的目光瞬间凝在那乌木小匣上。匣子样式古朴,边缘已有磨损,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锁孔处似乎有些细微的划痕。
母亲的东西?从兄长书房的暗格里?
她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兄长对母亲感情复杂,敬重有之,疏离亦有之,母亲的遗物他向来收得妥善,怎会随意遗落在暗格?
她接过匣子,入手微沉。指尖拂过冰凉的木面,一种奇异的预感攫住了她。
余媛“知道了。你下去吧,任何人不得打扰。”
她声音平稳地吩咐。
忠伯躬身退下,细心地将房门掩好。
屋内只剩下余媛一人。她盯着那匣子看了片刻,然后从发间取下那支乌木簪——母亲留下的另一件旧物。簪尾比寻常发簪更为尖细锐利。
她将簪尖小心翼翼探入那铜锁的锁孔,屏住呼吸,凭着儿时模糊的记忆和一种莫名的直觉,极轻地拨动了几下。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铜锁弹开了。
余媛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盒盖。
没有预想中的珠宝书信。匣底只安然躺着一本薄薄的、册页边缘已泛黄卷起的旧账册,封皮没有任何字样。另有一小卷用红绳系着的羊皮纸,以及……一枚与她颈间一模一样的、白玉无瑕的平安扣。
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又一枚平安扣?!
她猛地拿起那枚扣子,对着光仔细查看——质地、水头、雕工,甚至连那根红绳的打结方式,都与她颈间那枚毫无二致!绝非仿制!
母亲为何会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