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媛“常德贵……”
她顿了顿,仔细观察着余宇涵的反应。
听到这个名字,余宇涵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又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余媛的心沉了下去。果然与常德贵有关!
她继续低声诱导,声音放得极缓,极柔,如同催眠。
余媛“常德贵……他拿了兄长的东西,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能救人的东西?还是……能害人的东西?”
余宇涵深深地看着余媛,眼底只剩下挣扎,让最亲的人卷入这场不知是何结局的战争,到底怎样才能有好的结局。
余宇涵闭上了眼,不知是疲惫还是悲伤,这一切都超出了预计的方向。
余媛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渐渐又陷入昏沉的睡眠,只是眉头依旧紧锁,仿佛在梦魇中挣扎。
她在床边静坐了片刻,然后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冷静的脸。眼底深处,所有慌乱和恐惧已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
她打开妆奁最底层,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里面是半瓶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这是她及笄前,偶然从一本南洋杂记里看到方子,私下偷偷配制的,有极强的安神镇痛之效,但用量需极谨慎。
她走到床边,看着兄长痛苦挣扎的睡颜,眼神复杂地闪烁了片刻。
最终,她还是轻轻撬开他的牙关,将几滴液体滴入他口中。
余媛“兄长,好好睡一觉吧。”
她低声呢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余媛“余家的路,以后,我来走。”
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身,脸上再无波澜。
她需要信息,需要更快地握住更多的筹码。兄长的线断了,但她还有别的线。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素笺,研墨,提笔。笔尖悬在半空,略一思索,落下寥寥数字,字迹清秀却透着一股锋锐。
写罢,她将字笺仔细折好,塞入一个普通信封,并未署名。
余媛“来人。”
她朝门外唤道。
一个心腹丫鬟应声而入。
余媛“把这封信,”
余媛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