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表情。
严浩翔“喂,”
他忽然开口,语气有些古怪。
严浩翔“别真死了。”
严浩翔“你这‘共犯’要是没了,”
他顿了顿,像是斟酌用词,最终扯出一个嚣张又别扭的笑。
严浩翔“我会很无聊的。”
说完,他不等余媛反应,大步离去,玄色披风甩出利落的弧线,消失在门外刺眼的光亮里。
余媛独自站在昏暗、布满灰尘的货栈中,掌心躺着冰冷的玄铁令牌和那枚温润的白玉平安扣。
一者代表杀戮与权谋,一者代表遥远的温情与未解的谜团。
她缓缓收拢手指,将两者紧紧攥在一起,硌得生疼。
眼底,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决断。
戏,才刚刚开场。
马车在城西“听雨茶楼”后巷停下时,车轮碾过青石的声响都透着鬼祟。护送她的两名严府亲兵如同影子般融入了巷口的阴暗处,再不见踪影。
余媛独自下了车。午后的阳光被高耸的坊墙切割得狭窄而冷清,空气里弥漫着茶叶受潮的闷香和某种陈旧的颓败气。她手里紧攥着那枚玄铁令牌,边缘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