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满意地咧嘴一笑,虎牙闪过得意的光。他看也没看几乎瘫软的余宇涵,拉着余媛转身就往演武场另一侧走去。
余宇涵“将军!”
余宇涵在身后失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和绝望的警告。
严浩翔头也没回,只摆了摆手,语气轻佻。
严浩翔“放心,余大公子,完璧归赵!说不定……还给你个更聪明的妹妹!”
他拉着余媛,步子迈得大,穿过陈列着冰冷兵器的架子,绕过箭靶,走向场边一排不起眼的厢房。
亲兵无声地推开其中一扇门。
里面并非想象中武将的书房或密室,而是一间……极其古怪的屋子。三面墙被巨大的舆图覆盖,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细致入微,插着不同颜色的小旗。另一面墙则钉满了层层叠叠的纸条,墨迹新旧不一。屋子中央一张巨大的柏木桌案,上面不是公文,而是散落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机括零件、拆开的弩箭、甚至还有几件沾染着暗褐色的破损甲胄。
空气里弥漫着铁器、硝石和一种淡淡的药草混合的奇特味道。
严浩翔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声音。屋内只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黄,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深邃莫测。
他松开手,抱臂靠在门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打量这屋子,笑问。
严浩翔“怎么样?比你家兄长那堆酸溜溜的字画古董有意思吧?”
余媛没有回答。她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舆图,掠过墙上的纸条——上面有些是地名,有些是人名,还有些是看不懂的暗语。她的心缓缓沉下去。这里,绝不是一个单纯武将的演武之所。
余媛“将军带我来此,意欲何为?”
她转过身,面对他,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冷静,褪去了所有伪装的怯懦。
严浩翔挑眉,似乎对她这迅速的转变毫不意外,反而更加兴致勃勃。
严浩翔“不是说了?带你看看有意思的东西。”
他走到桌案旁,拿起一个半成品的、结构精妙的铜制机括,在手里掂了掂。
严浩翔“比如,你哥哥书房里那点‘碧落’的毒,是从宫里哪个犄角旮旯流出来的……又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