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记得一点。”
他缓缓点头，声音带着不确定。
朱志鑫“你救了我？为什么？还有……天命？”
他重复着这个词，眼神里是纯粹的茫然。
宋序安深吸一口气。她不能解释太多，那会吓跑他，也可能立刻引来天道的“修正”。她需要一个他能理解、也能接受的理由。
宋序安“因为……”
宋序安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而坦率。
宋序安“我需要你。就像你需要人把你从那个鬼地方拖走一样。我惹上了一个很大的麻烦，一个非常有权有势的疯子。我救了你，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暂时摆脱他。这对你也有好处，那个疯子如果找到我，很可能也会迁怒于你。我们算扯平了，行吗？”
她语速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朱志鑫沉默地看着她。少女脸色惨白，嘴唇没有血色，额发被冷汗濡湿贴在额角，病号服显得她更加单薄脆弱，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这与他记忆中任何模糊的片段都无法重叠。她的话听起来荒诞不经，惹上疯子？她看起来更像需要保护的那一个。但昨夜那双燃烧的眼睛和那坚定的声音又如此真实。
他想起警察询问时，自己脑中一片混乱的空白。他只记得自己似乎是为了省点钱，抄近路穿过那条小巷，然后就是剧烈的撞击和冰冷……再然后，就是她。
是她把他拖离了死亡现场。无论她的动机是什么，这份救命之恩是事实。
朱志鑫“什么忙？”
他问，声音平静下来。
宋序安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她走到他床边，压低声音。
宋序安“帮我找个地方藏起来，安全的，能暂时落脚的地方。还有……帮我联系一个人，我的闺蜜林薇。”
她报出一个电话号码。
宋序安“告诉她我在‘老地方’等她，让她帮我带些钱和必要的东西来。但绝对不要告诉她我在哪家医院，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能做到吗？”
她的眼神紧紧锁住他，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朱志鑫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恐惧，有孤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