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甜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一直蔓延到心底。他忍不住侧头看她，阳光透过叶隙，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在她沾着果汁的唇角投下细碎的光影。她毫无察觉，吃得一脸满足，像个贪嘴的孩子。
“慢点吃，小心核。”他轻声提醒，声音有些干涩。
“知道啦！”乔雁不在意地摆摆手，又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坐在树上，有吃不完的杏子，不用学那些烦人的规矩，也不用听嬷嬷念叨‘女子当如何如何’……”
她的话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随着年龄增长，将军府对她的管束日益严格，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学习各种闺阁礼仪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们能像这样在树上偷闲的时光，也变得无比珍贵。
左航的心沉了沉。他何尝不是？嫡兄看他的眼神日渐冷漠，父亲也多次提醒他注意身份，庶子就该有庶子的本分。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正随着年岁增长而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难以跨越。
“会的，”他压下心底的阴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笃定，“等我们长大了…总有办法的。”这话说得毫无底气，连他自己都不信，但此刻，他只想驱散她眼中的那丝阴翳。
乔雁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洞悉他所有的伪装。她没有戳破，只是忽然凑近了一点，近得左航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杏子的甜香和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气息。
“左航，”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说话要算数哦。”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蝉鸣声似乎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又仿佛彻底消失。左航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几乎要盖过世间一切声响。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看着她沾着果汁的、红润饱满的唇瓣，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渴望瞬间攫住了他。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手里的杏子，黏腻的汁水沾满了掌心。他猛地别开脸，不敢再看她，只觉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哑得厉害。
乔雁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和侧脸，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如同风铃。她伸出手指，带着恶作剧般的狡黠，飞快地在他滚烫的脸颊上抹了一下，留下了一道黏黏的、带着杏子甜香的痕迹。
“笨蛋左航！脸红的像猴子屁股！”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