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宣告了他的存在和承担。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心尖蔓延开来。我低下头,掩饰着微微发热的眼眶,轻轻“嗯”了一声。
从那天起,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默契在我们之间滋生。他开始更主动地参与到木屋的日常里。劈柴时,会顺手将最平整的木块码放在我露台画架的旁边。去镇上采购,会带回一些我多看了两眼的、包装粗糙但颜色鲜艳的本地糖果,或者一本封面印着雪山风光的旧杂志。他会在我试图修理那扇吱呀作响的厨房柜门时,沉默地递过合适的工具,然后在一旁看着,偶尔在我要出错时,才简短地提醒一句:
张极“榫卯,斜着敲。”
我则在他对着那本晦涩的农牧指南皱眉时,用铅笔在纸上画出简易的图解。在他笨拙地试图点燃壁炉却被烟呛得直咳时,忍着笑接过他手中的火钳。在他深夜坐在露台,望着星空沉默抽烟时,会默默倒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的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