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
秦安星站在人群外围,淡漠地看着。
“你觉得他能做到吗?”温迪不知何时又凑到了她身边,低声问道,“拯救特瓦林,拯救蒙德?”
“概率很低。”秦安星客观地评价,“他的力量尚未觉醒,经验匮乏,面对的却是积累千年的怨恨和深渊的腐蚀。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真是毫不留情的评估啊。”温迪摸了摸下巴,眼中却闪着光,“但我却觉得,正是这种‘不可能’,才让‘可能性’本身变得耀眼。就像种子破土而出,总是发生在最黑暗的土壤里。”
秦安星不再理会他诗人般的比喻。她的目光落在空那双金色的、充满坚定意志的眼睛上。那眼神,让她再次感到了那种细微的、不愉快的共鸣。她移开视线,冷冷地说:“希望你的投资,不会血本无归。”
说完,她便转身融入人群,留下温迪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空和派蒙被安柏拉去进行飞行训练,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投资吗?”他轻声笑道,“我投资的,从来都不是‘成功’本身啊……”
这些零碎的、时而针锋相对、时而意味深长的对话,像一点点渗入冰层的温水。秦安星依旧独来独往,依旧沉默寡言,但她的内心深处,某些坚固的东西,似乎正在被这种持续不断的、来自风神的“歪理”和那个异乡旅人带来的“变数”,悄然松动着。她依然是秦安星,但蒙德的风,已经在她冰封的世界里,刻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