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我军迟早是要攻打陡云岭的,那么多人去防守和埋伏原本就是权宜之计。
刘耀文可虽说撤回来是更好调度不假,但岂不是容易打草惊蛇?
陈月依我只是撤掉了一波人,且不说他们能不能知道,就算是可以,这之后可以做的事还有很多。
刘耀文我明白了。
此时,一直安静的一人却说话了,正是当初在陈月依改道压过农田时劝阻的那个副将。
龙套长公主撤掉防守,敌军不一定会知道,这县里的百姓却一定会知道。
这人不是那两个总反驳她的,相反,对陈月依很是尊重,又因为年纪大了,有些对待孩子的慈祥。
陈月依点头,示意她继续。
龙套长公主有没有想过,他们会生疑?
龙套譬如怀疑要舍掉这里?
龙套再比如,会不会因为防守松懈下来趁机在边境继续做他们的生意?
刘耀文这似乎也不难吧,同他们多解释解释便是了。
没等陈月依回应,刘耀文先疑惑了。
这副将大约是从前同百姓打交道时碰见过几个不可理喻的,此刻似乎想起来又头痛了,按着太阳穴。
龙套你还年轻,自是不知道,有时候有的人,你根本与他说不清楚。
陈月依沉吟一会儿。
陈月依我前日里与县令对过,留在这里的百姓其实不过四五十人。
陈月依这里头还有一些是那几个商户的家仆。
她是觉得这些人完全可以看得住。
只是这时候又不免想起她刚过来那天因为被关了而没能及时找大夫死掉了的老人。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还好,若是回去后有人弹劾,刘耀文肯定得多一个大麻烦。
她若是用些强硬手段,又不知该如何。
但是……
她是个强硬的人,又多少有些自负,战场上几乎从来都是打定了主意便很少更改。
陈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