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带进来,严浩翔登时清醒过来,待看到来人是陈月依,又安下心来。
严浩翔长公主这个时候过来了,没睡好吗?
他早听下人说他们这位主子放着好好的沉香木拔步床不喜欢,要去那浸了霉味的架子床睡觉。
陈月依没回答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道,
陈月依早上冷,我来躺一会儿。
严浩翔往里挪了挪,把暖呼呼的被窝让给了陈月依。
她随手把斗篷搭到一边,便极自然地躺下抱住他。
严浩翔比贺峻霖更瘦一些,骨头也硬,明明刚出来,她却突然又想贺峻霖了。
严浩翔被她一身凉气折腾得没了困意,近来她四下奔走,他也忙了不少事情,今日终于有时间这样静静地看她一会儿。
陈月依原本只是想找个暖和的地方等到天光大亮,却无端又有了困意。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严浩翔叹了气。
这一下,她又醒了,闭着眼笑问,
陈月依怎么了?
严浩翔太久没见你了。
严浩翔含含糊糊地说着,从面对着她变成平躺,耳朵又红了。
陈月依不是几乎天天见吗?
她挪动了一下,趴到严浩翔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严浩翔我天天见你,你却不是天天见我。
他说话时胸腔的振动让陈月依脸侧有些痒,暗戳戳的抱怨更哄得人心花怒放。
陈月依轻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随即坐起来拍拍他,道,
陈月依起吧,天气好,我们多打几套拳去。
严浩翔还留恋那片刻的温存,陈月依却已起身回去换衣服了。
太阳渐渐爬上来,从后窗上照过来,打在铜镜上。
陈月依往边上挪了挪,看着镜子里映着的端着水盆手帕站着的小侍女,她后头是有些褪色的山水屏风和翠绿色珠帘。
那珠帘被来往的人带着晃一晃,她的心绪也跟着荡出去,再回过神,就是十天后了。
北栀长公主,您今年生辰,还是照往年操办吗?
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