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我也不愿这么想。
言外之意,就是因为你这么做的,我才会这么想。
陈月依拳头紧了紧,一把抽过贺峻霖的笔,笔尖的墨划过他的虎口,一道难看的痕迹。
贺峻霖拿着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只不愿扭头去看旁边的人。
陈月依别写了。
陈月依我乏了,陪我休息一会儿。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把手擦拭干净之后去铺床。
说是铺床,也不过是把折了一道的被子翻开罢了。
这小屋里,除了他原先写的字和刚刚用过的手帕,看不出一丝住了人的痕迹,里里外外都冷清透了。
贺峻霖这床窄,你睡着怕是会难受。
陈月依无妨。
陈月依来的时候只在浅绿的单衣外披了一件青灰色斗篷,见贺峻霖坐在了床上,便解了斗篷过去。
看她真的没有要做些别的事情的意思,贺峻霖便也解了衣裳,躺进被里。
这床着实很小,很难不碰到对方,更何况陈月依还如从前一样,喜欢抱着他睡。
灯还没有吹,借着幽微的光,贺峻霖的目光落在枕边人的眉眼上。
那双总带着威压的眼睛闭了起来,就只有珠帘似的睫毛偶尔轻轻抖动一下,少见的恬静。
陈月依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搭在他的胸口,呼吸声浅浅,看上去确实是累了。
贺峻霖轻轻放好她的手,刚一下床,就被拽住。
陈月依去哪儿?
贺峻霖……灯都没熄呢,太亮了。
灯灭了,贺峻霖再躺回去,便自然而然背对着她。
陈月依也没再贴着他,只是片刻后,
陈月依你为什么要为皇兄做事呢?
贺峻霖……
贺峻霖很想装睡,但又觉得多半瞒不过陈月依。
贺峻霖长公主身居高位又如何得知,这世间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陈月依谁都有身不由己。
陈月依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