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修好了吗?
北栀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北栀足足愣了一会儿,知道看到桌子上的首饰才反应过来。
北栀还没有送过来,应该快了吧。
北栀长公主要戴吗?
陈月依不了。
她随手指了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
陈月依修好了也不戴了。
陈月依那副太招摇,也太容易坏了。
戴上最后一个青玉镯子,陈月依提着厚重的裙摆往门外走。
陈月依驸马好了吗?
陈月依去催一下。
话落,就听后屋门响动了一下。
贺峻霖穿了一身天蓝云纹的衣裳,披了一件靛蓝翻领斗篷,腰间还挂着她送的那个玉佩。
陈月依赴宴前的烦躁消解了大半,她身上挂了那块一样的料子做出来的青云佩。
陈月依走吧。
马车上,陈月依细细打量着贺峻霖。
他平时也常穿这样冷清的颜色,但也许是少了配饰,又或许是今日的衣服料子更精细,裁剪更合身些,总觉得多了些凛冽的气质。
不再像是生长于南边水乡的了,倒有些被北方的冷风催着长大的模样。
贺峻霖长公主今日怎么总看我?
陈月依这么说那你也一直在看我。
她笑着去勾他的手指。
这也不怪贺峻霖,他自认也不是多想看,只是陈月依今日比往常更耀眼了,简直让人不得不看。
明明只是比平日略微华贵一些的衣裙,偏生那料子像是西湖的春水一般浮光掠影,首饰没有太夺目,但唇上的胭脂比平日艳了不少,勾着他的眼睛。
贺峻霖长公主今日,格外好看。
陈月依于是笑着玩他的手指。
纤长,白皙,骨节分明。
写字时更是好看。
陈月依霖霖可会抚琴?
贺峻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