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轻笑。
困意上涌，陈月依大抵是觉得吵，蹙起眉，半睁着眼捂上了马嘉祺的嘴。
于是马嘉祺没再出声，也没起身穿衣服，想了又想，还是轻轻盖上了另半条被子。
想必她醒过来以后，会很厌烦吧。
但是没关系，马嘉祺想。
他还是可以时时把人叫过来，言语撩拨也好，肢体接触也好，他们还是会有亲密的时候的。
哪怕是些下三滥的手段，他也不觉得有问题。毕竟他从小就不是那么尊贵，永远低人一头。
至于陈月依的心到底在哪里……
人总是多多少少恋旧的。
他们之间十几年的相处作不得假，她曾经看向他时眼里的爱意和下意识的依赖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甚至这几次唇舌交缠时，他都能看到陈月依在偶尔温柔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恍惚，那是把他当成了从前白衣翩翩的少年。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亲情与爱情难以理顺，爱恨交织更是让人无从割舍。
马嘉祺从不怀疑，自己在陈月依心里永远有一个重要的位置，哪怕是在对立面。
这足够了。
陈月依醒得稍微早一些，睁眼前还以为自己在府上。
直到看到不那么熟悉的帷帐，才想起来方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