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扭头,那个刚刚与她交缠的讨厌的人就睡在旁边。
他阖眼时,看着倒是没有那么可憎。也许是因为这样看不到那双让人辨不出喜怒的眸子。
陈月依翻身穿衣服,衣料摩擦的声音吵醒了马嘉祺。
马嘉祺妹妹醒了?
马嘉祺看着她穿好最后一件衣服,只剩了扔在一边的外衣,开口问。
陈月依没有,在梦游。
她理着头上的钗环,没好气地回。
马嘉祺这时倒是愈发体贴,理好衣服帮人整理头发。
陈月依我的耳坠。
捯饬得还算得体后,陈月依冲着马嘉祺伸手。
耳坠……想来是方才随手被放在哪里了。
马嘉祺妹妹找一找吧,反正就在这屋里,跑不了。
陈月依更加不爽,可又不能招呼宫女进来找。
屋内的焚香也压不住那股子淫靡的气味。
马嘉祺推开窗,倚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看陈月依找耳坠。
金灿灿的两坨东西不难找,就被落在茶案边。
只是金色的流苏打了结,陈月依试了一会儿也没能解开。
陈月依……
陈月依皇兄当时为什么要把它攥在手里?
她走到窗边,把成了坨的耳坠塞到了他手里。
马嘉祺解不开就不要解了。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开始试着解开。
陈月依不行。
这对耳坠她着匠人打了几个月才做出来。
马嘉祺没说话,细长的手指依然在与那团乱七八糟的金丝作斗争。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
陈月依闭了闭眼,把即将涌入脑海的回忆驱逐干净,然后伸手要拿回来。
“咔哒”
地上多了一小团金色的东西,是一只耳坠的一半。
陈月依……它断了。
陈月依抿抿唇,很是惋惜。
马嘉祺月儿很喜欢?
马嘉祺看着手里剩下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