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我倒是想要更多。
陈月依可是哥哥不愿意给。
陈月依的眼睛像是野兽争夺领地时一般极具侵略性。
马嘉祺却根本不接招,笑着朝远处的宫人招手。
马嘉祺奉茶。
小宫女倒了茶就退了下去,马嘉祺举起面前的茶。
马嘉祺那朕以茶代酒,陪妹妹个不是。
马嘉祺原说是你我叙旧的,不该说这些。
他又自称“朕”了。
明知道她在意什么,还是选择用身份来压人。
陈月依那皇兄想叙便叙吧。
陈月依臣妹记性不好。
马嘉祺月儿。
马嘉祺我们是再也无法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吗?
马嘉祺难得冷了脸,他从不觉得发动宫变取得这皇位有多么对不起陈月依。
她的确在朝中有势力,身份也更体面,可权力之事,从来就没有应不应该。
他能靠着不多的兵权从老皇帝手里夺了皇位,是他的本事。
至于对不起陈月依,大概是没让她见到父皇最后一面。
剩下的,就只是他愿意宽慰她的耐心了。
就像小的时候她想要的东西没得到,他会耐下性子一直安慰一样。
可今日,他真的想修补一下二人之间的感情,即使早已变质,不再是坦荡的兄妹,也并非纯粹的男女之情。但哪怕只是一起安安静静说个话,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也很好了。
可陈月依不愿意。
在她眼里,自己恐怕已经是彻底的仇人了吧。
陈月依一直咬着牙不肯说话。
良久,
陈月依是臣妹失礼了。
陈月依我只是不太愿意回忆从前了。
从前,从前二人很少这样对峙。
即使有,也都是马嘉祺先让步,今时今日却全然不同了。
往事如雪山轰然崩塌,猝不及防冲垮了她脑海里的壁垒。
陈月依眼眶渐渐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