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饿着,马嘉祺先让人端了一小碟四色酥糖,没过多久,燕窝红枣糕,栗子糕,豌豆黄,乌梅汤把桌案的一边摆满了。
陈月依其实早上也吃了两口东西垫了垫,不过本就没吃饱,再加上不爽被留在宫里,也毫不客气。
陈月依皇兄上朝前用的早膳吗?
马嘉祺嗯。
马嘉祺手里的事情没听,只轻轻应了一声。
陈月依生了些其他的心思,拿了一块豌豆黄就送到马嘉祺嘴边。
陈月依皇兄一定也饿了吧?
马嘉祺怔愣了一瞬,但还是顺从地张嘴想咬住。
陈月依却在这时手指用力压碎了那块可怜的糕点。
碎屑掉在马嘉祺玄色的龙袍上。
他转头去看,陈月依坐得不像样,一只手撑在地上,看着他脏了的衣服笑得放肆。
马嘉祺你真是坏透了。
“你真是坏透了。”
从前她恶作剧马嘉祺的时候,他也会无奈地叹口气,然后说这句话。
陈月依收了脸上的笑,原本那一丝的小得意也被突如其来的回忆冲走了。
马嘉祺起身抖了抖衣服,勉强弄掉了碎屑。
陈月依已经端坐好开始批折子了。
碰到提了她的,便不细看直接递给马嘉祺。
紫宸殿焚了龙涎香,马嘉祺也不太说话,口中还是刚刚吃的糕点的甜味 ,陈月依渐渐觉得困倦。
陈月依我累了。
她直接伸手摇了摇马嘉祺。
看了一眼她面前垒起来的批完了的奏折,也有厚厚一摞。
马嘉祺那月儿要睡会儿吗?
陈月依嗯。
陈月依打了个哈欠,径直往偏殿走。
上次来这里还是……
马嘉祺发动宫变那天,她来质问他,却莫名其妙云雨一番。
马嘉祺坐在外面,拿起一块方才未能吃到的豌豆黄放入口中。
如果可以,他想让陈月依还住在宫里,时常像方才那样,坐在一张桌子前,安静地批折子或是看书写字。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