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泡沫,下次舞台排练不用担心道具损坏了。”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他想起前一天团体解散演唱会结束后,王乐鸢蹲在舞台上捡碎掉的荧光灯片,指尖被划破也没吭声。那时他就暗下决心,要快点从“偶像朱正廷”变成“演员朱正廷”——只有摆脱了“恋爱即失业”的枷锁,才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
接下来的三个月,他把自己泡在了排练室。为了演好剧中“沉默的修理工”,他特意去汽修厂当学徒,手上磨出的茧子比练舞时还厚;导演说他“眼神太亮,不像底层小人物”,他就每天盯着镜子练习“收光”,直到眼睛酸得直流泪。偶尔深夜结束排练,他会绕路去王乐鸢的道具工作室楼下,看着那扇亮着的窗户,发一句“早点休息”,再默默离开——他知道,她也在为了“并肩”而努力。
王乐鸢的转型,是从一本写满批注的《舞台美学概论》开始的。以前她只需要按要求准备道具,现在却要主动构思“如何让道具成为舞台的延伸”。为了设计尤长靖个人演唱会的“星空舞台”,她连续一周泡在图书馆,翻遍了国内外近十年的舞台设计案例;为了找到最贴合“星空”质感的布料,她跑遍了北京所有的面料市场,把样品剪成小块贴在笔记本上,标注着“灯光下泛蓝”“垂坠感好”等细节。
有次朱正廷结束排练去工作室找她,推开门就看见满地的布料和图纸,王乐鸢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支马克笔,图纸上画着半颗星星道具。他轻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指尖碰到她冻得发红的耳垂,心里又酸又软——他知道她怕黑,却为了赶方案,总在空无一人的工作室待到深夜。
两人的交集,大多藏在这些“各自努力”的间隙里。朱正廷会把剧组里没吃完的热粥带给她,说“剧组早餐多订了一份”;王乐鸢则会根据他的拍戏行程,提前准备好润喉糖和暖手宝,放在他常去的便利店储物柜里。他们从不说“我在为你努力”,却总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同样的坚定。
转机出现在朱正廷的第一场戏份杀青那天。导演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让我看到了偶像转型的可能性”,他第一时间想告诉王乐鸢,却发现她发来的消息:“我拿到行业设计奖了!下周去上海领奖。”
那天晚上,他们约在常去的糖水铺。朱正廷把拍戏时戴的旧工作帽递给她,“这是我第一个角色的道具,送给你当纪念。”王乐鸢则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里面夹着她设计“星空舞台”时的第一版草图,“这个送给你,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