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都没有”,没想到江陵记在了心上。
组装书架时,她拆到最后一层,发现里面夹着一张便签,是江陵的字迹:“最上层别放书,留着放咖啡杯和台灯,你总在书桌前熬夜。”安小甲看着便签笑,指尖划过纸面,突然觉得这个冰冷的出租屋,有了点家的温度。
等她抱着组装好的书架回到书店时,已经是傍晚。江陵正在给一盆绿萝浇水,夕阳透过窗户,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来你组装成功了。”他回头笑,“我还担心说明书太复杂,准备晚上过去帮忙。”
“你怎么知道我能组装好?”安小甲把书架靠在墙边,上面刚好能放下她常看的几本书。
“因为你写林砚组装打印机时,说她‘对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小时,手指被卡纸划了道小口子,却笑得像打赢了仗’。”江陵把一杯热可可放在她面前,“我就知道,你是个遇到难题会自己琢磨的人。”
安小甲捧着热可可,突然想起自己写那段时的心境——她确实曾为了修好卡住的打印机,蹲在地上研究了整整一下午,手指被划伤也没在意,最后听到打印机“咔哒”一声恢复正常时,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那些她以为无人知晓的狼狈与坚持,都被江陵看在眼里。
晚上写稿时,安小甲把新书架摆在书桌旁,最上层放了她的马克杯和台灯。暖黄的灯光落在稿纸上,照亮了她刚写下的句子:
“林砚发现陈默偷偷给她的旧物修复店换了新锁,钥匙用红绳系着,挂在门口的风铃上。她拿着钥匙问他‘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陈默正蹲在地上修一个旧闹钟,头也没抬地说‘怕你觉得我多管闲事’。闹钟突然‘叮铃铃’响了,指针刚好指向六点,是她每天下班的时间。”
窗外传来楼下便利店关门的声音,安小甲伸了个懒腰,看向书架最上层——那里的马克杯空了,她起身去倒水,路过客厅时,看到防盗门的挂钩上,挂着一把陌生的钥匙,是江陵留下的那把备用钥匙。
她拿起钥匙,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心里却暖暖的。就像陈默给林砚换锁,不是不信任,而是怕她遇到麻烦时孤立无援;就像江陵留下钥匙,不是干涉,而是用沉默的方式说“你不是一个人”。
深夜的街道很安静,只有路灯在尽职地亮着。安小甲站在窗前,看到对面楼房的某扇窗户还亮着灯,隐约能看到一个伏案的身影——她知道,那是江陵在改剧本。两个窗口的灯光遥遥相对,像黑夜里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