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宫的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梅逐雨和霜降绝非恶人。或许，我们可以拉拢他们。”
武祯将茶杯一饮而尽，轻轻敲击着桌面。
“反正你和他们曾是一家人，你去就是了。”
裴季雅歪着头，微微蹙眉：“你这小丫头倒真会坐享其成。”
“那是自然了，毕竟你还需要我们妖市出手帮你，求人便应该有求人的态度。”
裴季雅冷哼一声：“我求你们妖市？武祯，你可别忘了，你是半妖，时间长了，你也受不住他的内力。”
“说不定届时，你还得来求我呢。”
武祯刚站起来，裴季雅便消失不见了。
“都这把年纪了，说话还是这样讨人厌。”武祯冷哼一声。
“这不才更能说明，他是被宠着长大的吗？”柳太真轻笑，在武祯身旁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么说来，当年发生的事对他冲击定然很大，否则他也不会……”武祯欲言又止，低下头。
“他身上邪术的反噬一定有办法解决，我去找阿书。”
武祯刚起身，柳太真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裴季雅不信无字书，就算无字书真给了你法子，裴季雅也不会用的。”
武祯长叹一声，缓缓坐下。
“那能有什么法子？他这也不愿，那也不肯，如何能恢复得了记忆？”
柳太真缓缓扭过头去，自顾自地嘀咕。
“或许他宁可自己永远想不起来吧。”
——
裴季雅漫步在妖市中，却突然被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撞到。
“对不住对不住……”少年只是鞠了几下躬，转身便要走。
裴季雅直接揪住了那少年的后衣领，微微抬眸。
风轻轻吹起了他的发丝，露出那双冷淡的眉眼。
“应龙。”
应龙不曾挣扎，只是疑惑地回过头。
“你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应龙的话卡在喉咙里，呆呆地盯着裴季雅，有些恍惚地眨眼。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可没见过你。”裴季雅松开手，“但我熟悉你身上的法力。”
“你是谁？”
裴季雅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反正不是这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