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
再次睁眼时，裴季雅已然来到了一片小树林中。
裴季雅不耐地活动了几下筋骨：“怎么又是这里？”
大火迅速将整片树林吞噬，晚霞与大火融为一体，燃烧着天空的尽头，仿佛在诉说着逝去的辉煌与落幕。
看不清模样的男子坐在荒芜的草地上，手臂上的伤血流不止。
“对不住……”一名男子缓缓朝他爬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你已经尽力了。”坐下地上的男子双目无神地抬起头，“我们都尽力了。”
裴季雅握紧了拳头，脸色都变得苍白，慢慢地蹲下去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空气被抽干了一般。
柳太真在旁观看，见裴季雅状态不对，急忙上前将他拉出幻境。
裴季雅直接变回原形，整头狼蜷缩起来，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你没事吧？”柳太真蹲在他面前，疑惑不解地打量着裴季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