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雅闭上眼睛，低声默念静心咒。
一炷香后，裴季雅才化为人形。
“今日之事，希望柳娘子守口如瓶。”
“那是自然，毕竟你我本质上并无区别。只是，你方才……”
柳太真欲言又止，打量着裴季雅。
幻境一般是由人的心魔或者记忆片段形成的，所以方才的一切是曾经真实出现过的，是在裴季雅记忆深处的。
“我不清楚，我甚至不清楚那些人是谁。”裴季雅揉揉太阳穴，“或许是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吧。”
“记不清便不要去想了，免得想起来更加痛苦。”
柳太真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夜已深，还有劳裴公子为我整理出一间厢房歇息。”
“不必了，你便在此歇息吧，我正好去书房看看书。放心，我的院子不会有人随意闯入，天亮后你离开即可。”
“多谢。”
裴季雅已然起身离去，并未再回应柳太真。
柳太真将手放在床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裴季雅留下的气息。
却仍是感受不出来什么。
“裴季雅，你到底是谁？”
——
“喂，系统你真的不能帮我把那些记忆恢复吗？”
裴季雅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盯着窗外。
“宿主，我们并没有这个权限。”
“去申请。”
小壹化为人形，叉着腰瞪着裴季雅：“我不是万能的好吧？有些东西不是我申请了，就能进入你的脑子的。这是你的记忆，要靠你自己想起来。”
“如果我们有这个功能，那我主人也不用费老劲去帮你想起那些事的。”
裴季雅轻叹一声，疲倦地揉揉太阳穴。
“小壹，你肝火有点旺了，多喝点丝瓜汤。”
小壹哼了一声，而后消失不见。
“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像你主人了？”
“毕竟我是他生产出来。宿主，或许那段记忆对你而言并不美好呢？即使那样，你也要想起吗？”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焚寂。记忆的好坏并不由任何人的决定，并且被我忘记的那些记忆也有美好的。”
“缺失了部分记忆的人，又怎么能说是一个完整的、真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