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缓缓睁开眼睛,面前幻化出水镜,映照出他此时的模样。
白发披肩,眼中的火焰暗淡了许多,身上原本的白衣亦换成了墨衣。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玄渊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中没有对自己容貌的可惜,只有浓浓的担忧。
“玄渊,你可醒了?我们做了些吃食,你要不出来一起尝尝?”张酸不曾敲门,只是站在门外喊。
“这就来。”玄渊随意拿了一根木簪束发,起身便打开了门。
张酸还站在门外,直直对上了玄渊那有些疲倦的眸子。
“你没休息好吗?”
玄渊伸出手,将手搭在了张酸的肩膀上,闷闷地回了一声:“嗯。”
“那一会儿点上熏香,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张酸扶着玄渊。
玄渊还未开口,便闭上眼睛靠着张酸的肩膀,昏了过去。
“玄渊?玄渊!”张酸有些无措,却仍旧不曾大声,毕竟他觉得玄渊很大可能是太累了。
“他这是怎么了?”樊凌儿也走了过来,伸手便要去扶玄渊。
可樊凌儿的手却被打开,来人是黑衣男子,直接将玄渊搂进了自己怀里。
“我会送他回去养伤,不劳二位担心。”
樊凌儿诧异地看着来人:“玄天使者?”
玄潭却不曾搭理樊凌儿,只是淡淡地撇了张酸一眼。
“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不是你们该操心的。”话落,玄潭便带着玄渊一同离去了。
樊凌儿盯着张酸,眼神中满是戒备:“张酸,你与他们究竟是何关系?”
“我与玄天使者并不相熟,玄渊与他同根同源,故而能不破屏障闯入。”
“玄渊便是你曾说过的挚友?”
张酸浅笑:“看来,樊姑娘也不蠢嘛。”
张酸抬起头,语重心长:“我虽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但我确定,他不会害我们。”
“那他和仙尊,哪个更厉害?”
张酸忍俊不禁,有些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鼻子。
樊凌儿自顾自地嘀咕着:“我问这个作甚?仙尊自然是最厉害的。”
“你对她有些盲目崇拜了。”张酸懒洋洋地打打哈欠,看到不远处的凌云宗已经开始往上飞。
樊凌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