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落至山门前,莫名觉得心慌,提起裙摆便急忙往大殿跑。
越是靠近大殿,花如月心中的惊慌越是放大。
直至来到了大殿上,她才知晓那种恐慌是什么。
花如月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摸上了青阳的脸。
青阳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皆是烧焦的痕迹,双目紧闭。
“雷刑……”
“是,我们看到了远处落下了好几道惊雷,赶到时青阳便已经……”玄徽走到花如月身旁,嘴角下沉。
“是谁……”花如月轻轻抚摸着青阳的脸,她身上的伤慢慢痊愈,“究竟是谁会对师父下手!”
“这世上只怕也就九重天那位能引惊雷了,更何况您几百年前还斩杀了旱龙,许是他怀恨在心呢。”
“龙渊……”花如月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还摔了一跤。
花如月调整好呼吸,走至那弟子面前伸手将他扶起:“怎么了这是?”
“师祖,樊姑娘和张师兄所在的院子进不去了,有一道很强的屏障。”
花如月闭上眼睛感知气息,缓缓松了一口气:“无妨,那是自己人,不必担忧。”
——
玄渊坐在树枝上,身子往后倒,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壶。
樊凌儿嘴角抽了抽,半信半疑地转头望向张酸:“你确定,他是玄天的?”
樊凌儿不是没见过玄天使者,在她的印象中,玄天的神族都该如那位一般沉稳淡漠,而不是如今这副酒鬼的模样。
“自然确定。”张酸走至树下,五官几乎快皱在一起,“该放我们出去了吧?”
“你们出去也帮不上忙,还不如留在这儿好好陪着我。”玄渊从树上跳下,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樊凌儿面前。
不等樊凌儿反应,玄渊便直接将金丹打入了樊凌儿体内,神情自若,丝毫没有方才醉醺醺的模样。
樊凌儿捂着胸口,嘴唇被她咬出血,疼痛使她单膝跪在地上。
张酸跑到樊凌儿身旁,给她输送灵力缓解她的疼痛。
玄渊懒洋洋地打打哈欠:“青阳死了。接下来净云宗和九重天会有一场恶战,你二人便老老实实呆在这儿,若是两败俱伤也还有后。”
樊凌儿席地而坐,闭上眼睛开始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