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鼎元很快便出了,状元是一名寒门子弟,探花是藏海,进士是首辅门生。
张易与张禹站在高楼上,学子们均围在榜前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庄之行已经混在士兵中安全出城了。”
“那就好。”张易长叹一声,“倘若他爹不是平津侯,或许现在,他也会是凑在榜前的学子。”
张禹忍俊不禁:“当年你参加科考就没有这么激动。”
“是啊,毕竟我胜券在握。”张易轻笑,昂起头,手中拿着藏海送的折扇。
张禹瞟了一眼那把折扇,微微蹙眉:“从前没见你用过,谁送的?”
“怎么不能是我自己找人打的?”
张禹轻笑:“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吗?”
“确实不如武器实用啊。不过,这个我挺喜欢的。”
张禹若有所思,眯起了眼睛:“总不能是藏海送的吧?”
张易撇了张禹一眼,微微挑眉:“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近来与你走得较近的,也就他有这个心思了,毕竟仲远会直接送你武器。”
张易忍俊不禁,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摆摊的百姓们。
“仲远那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也不知能不能娶到媳妇。”
张禹微微一愣,皱起眉,略带疑惑地望向张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除了你,他不想要任何人。”
张易轻笑:“知道又如何?你以为,这个世道能接受吗?慎独,你不止是在替他问,也是再替自己问吧?”
张禹有些苦涩地笑笑,垂下头默不作声。
“慎独,你该知道我的性子,我们可以有一时的欢愉,但绝不可能成为一生的伴侣。”
“很多时候,我都看不透你。你心善,救了那么多人;可你也绝情,分明知道我们的心思,却还是留着我们在你身边。”
“既然你知道我心善,便该知道我为何不赶走你们。你们离开我,便没有了活路。”
张易微微抬眸,眼神格外复杂:“从你们选择我开始,你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张禹轻轻抹了一下眼角,抬起头,嘴角勉强地扯起一个弧度。
“也是,毕竟你值得更好的,不对,你值得这天底下最好的。”
“那我就借你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