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穿着粗布麻衣，坐在台阶上，吃着窝窝头。
张怀将秋千安好，结果一回头便看到了邋里邋遢的张易，感觉火气都堵在了嗓子里。
“你又从哪个乞丐窝里爬出来的？”
张易将一个窝窝头扔了过去：“辛苦费。”
张怀看着手中的窝窝头，很是无语地抿着唇。
“我打算安排庄之行死遁。”
张怀火气更大了，直接将窝窝头塞进嘴里，咬牙切齿。
“你倒是好心，天天帮这个帮那个的。”
张易轻笑，起身掏出手帕给张怀擦汗。
“他去邻国做生意，倒也可以成为我的暗线。”
“你在列国的眼线还少吗？”张怀抓住张易的手腕，脸都耷拉了下去。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嘛。”张易将手搭在张怀肩膀上，笑嘻嘻的。
张怀摇摇头：“其实，我可以直接带他走，反正我最近也要前往边关，到时候便说他战死了。军营都是咱们的人，肯定会统一口径的。”
“这个法子倒是快，只是……”张易微微低眸，欲言又止。
“若是连这点苦他都受不了，那他也不必做什么商贾了。日后他不再是庄二公子，更无人会捧着他，他总要习惯这样的生活的。”
“说的也是，那便依你吧。”
——
科考告一段落，但庄之行与张易也越发忙了起来，因为他们与翰林院一同批阅起了考卷。
一年一度的科考，没有舞弊，要批阅的考卷自然是堆积成山。这些日子，二人几乎都在翰林院睡下了。
张易直接累得倒在了地面上，身上的衣裳因为汗水紧贴着身子。
“我再也不想主持科考了！”张易用尽全力吼了出来。
在场的官员依旧各做各的事情，明显是习惯了。
张怀走上前将一块糕点塞进张易嘴里：“届时嗓子哑了，话都说不出来，哭都没地哭去。”
张易坐了起来，恶狠狠瞪了张怀一眼，却在咬了几下糕点时，露出享受的神情。
“好吃吧？慎独亲手做的。”张怀坐在了张易身旁，手中还端着一盘糕点，“这里还有。”
张易明显是饿极了，狼吞虎咽。
庄之行很快就看不下去了。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