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呆呆地看着张禹,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发什么呆?”张禹皱起眉,“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只要你敢投靠我们,那就会有无数人来杀你。”
张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嫌恶的眼神半点藏不住。
藏海轻笑:“张学士不就是怕我得先生喜欢,使得先生冷落于你吗?”
张禹和张怀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张怀眼神中满是鄙夷,“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罢了,对他毫无作用,收你为门生,也不过是觉得你有趣罢了。”
有人推开衣柜的人,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要不,你们等我走了再聊?”
藏海扭过头去,没忍住偷笑。
张怀的表情顿时凝固:“听澜。”
“我就是来找藏公子聊点事,没想到你们也都过来了。”张易拍拍衣裳上的灰尘,笑意缱绻,手中仍是那把从庄之行那儿抢来的折扇。
藏海走至张易身旁,浅笑:“先生,不知张将军所说可是真的?”
“假的,我是因欣赏你的学识才收你为门生的。”
张禹歪着头,眉头紧锁:“欣赏他的学识?你可是连他的文章都没看过。”
“看过的,他上门那日便送了文章来。”
张怀与张禹的脸一寸寸苍白了下去。
“你俩处理干净,我与藏公子去郊外透透气。”
不等藏海反应,张易拉着藏海便走了。
——
张易慵懒地坐在马车中,又玩弄起他手中的折扇。
“你应当有许多想问吧?”
“我问了,先生便会答吗?”
张易忍俊不禁,将折扇收起:“会,如今你是我门生之事众人皆知,想杀你的人应当能从京城排到江南。”
“为何他们不曾知晓我送去过文章?”
“他们在我府上安排了眼线,可若是那些眼线,本就是我的人呢?”张易有些得意地挑眉,眉眼张扬,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你们既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为何还要互相算计?”
张易咋舌,轻哼一声。
“你可知晓后宅妇人争宠的手段?他们亦是如此。不过也有些不同,他们担心我的安危,更不想我重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