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费劲地推开了顾流云，浑身都在发抖。
“流云。”张晨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顾流云得意地挑挑眉：“亲都亲了，难不成老大你要打死我吗？可是我死了，你也就活不了了。”
张晨咬牙切齿，掏出手机打电话。
顾流云将手盖在了张晨的手机上，微微弯眸。
“老大，你好像忘了，除了你没人能管得了我。”
张晨瞪了顾流云一眼，又将手机熄灭。
“顾流云，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顾流云得意的嘴角上扬，靠着座椅：“难道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算了，我说不过你。”张晨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
“还是会痛吧？”脑海里的声音传来，张晨腹部的疼痛也有所缓解，“你好像总是忘记，你是有感觉的人，不是无情无欲无感的仙。”
张晨没忍住笑出声，顾流云也伸手揉了揉张晨的腰。
“你的腰不好，回去把膏药贴上。这段时间我不在，你应该都没有在意吧？”
张晨侧过头去，郁闷地嘀咕着：“怎么越长大越唠叨……”
——
到了别墅门前，张晨跳下车便往里头跑，像是身后有恶鬼追着一样。
顾流云只是慢慢将门关上，眯起眼睛盯着张晨的背影。
“三哥，老大他……”银发少年走到顾流云身旁，欲言又止。
“他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而已。”顾流云长叹一声。
张晨靠在洗水池前，大口大口地吐着水。
即使开着水龙头，那些水还是无法将洗水池的血完全洗掉。
泪水流着他的脸颊往下掉，泪水和血水混在了一起。
好痛……好痛……
房门被敲响，不等张晨回应，顾流云就拿着一块热毛巾走了进来。
顾流云扶着张晨，擦拭着张晨的脸，动作依旧那么温柔。
“顾流云，你很没礼貌。”
“我怕你死。”顾流云瞟了一眼洗水池的血水，勉强地扬起了嘴角。
“不会死，我还没立遗嘱，也还没去霍家见霍仙姑。”
顾流云将毛巾放在桌子上，轻轻握住张晨的手：“那老大，你死后想葬在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