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托着下巴,打量着云为衫和上官浅。
“你要不猜猜,是谁告诉我,关于无锋的一切呢?”
云为衫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云为衫,你当真愿意一辈子做无锋的刀吗?你不想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吗?”
云为衫一直冷淡的神情有了一丝动容。
“宫远徵,你所求为何?”
“我说过了,既然我敢说,那我就一定有把握可以办成。”
“好,那我帮你,只是……”
宫远徵的眼睛快笑成了月牙,凑得离云为衫更近了。
“我还有一个惊喜送给你。”
云为衫抬头对上宫远徵的目光,微微皱眉。
“既然是徵公子的惊喜,那我可得好好听听了。”
“云雀,还活着。”
云为衫手中的茶杯被捏碎,碎片扎入云为衫的手掌中,手也微微颤抖,鲜血顺着颤抖着的手慢慢往下滴。
“你……你……”
云为衫一时间竟不知该做各种反应。是怀疑,还是怒吼?
她的云雀明明就已经死了,宫远徵为何要用云雀来欺骗她?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成为他的棋子了吗,他欺骗自己又有何意义呢?
“她确实活着,那一日回无锋的乃是一名死侍。”
“不可能,无锋怎么可能认不出云雀?”
宫远徵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云为衫一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妖族?”
“不错,妖族想变成另一个的相貌并不难,云雀又愿意将一切坦诚相待,故而蒙混过关并不能。”
“那半月之蝇?”
“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毒药,对我确实算不上难事。”
云为衫眉头紧锁。她想过千万种可能性,但没想过宫门会为了一个无锋细作做到这个份上。
“你大抵也在好奇我为何要这么做吧?是,我承认,我确实想灭掉无锋,但月公子的面子我终究要给。”
宫远徵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微微弯眸:“而且,我也需要一个知道无锋一切的人。”
“你也在利用云雀,是吗?”
“既然想要得到自由,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云雀如此,你也如此。云为衫,你没有别的路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