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张晨微微挑眉。
“所以，我想知道你是谁。”张海客步步紧逼。
“我是谁？”张晨扭过头去，神情有些恍惚，“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也忘了我是谁。”
“张晨。”张海客皱着眉打量着张晨，又凑到他面前，“你这样冷漠，其实是因为我们是张家人吧？如果我们不是张家人，那么你并不会对我们出手。”
“是，我想要你们张家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张晨的语气格外愤怒，“张家人，都该死，你们都欠我的。”
张海客缓缓松开手，眼中的悲伤明显。
“张晨，你真的很可悲。”
“是啊，我多可悲啊，我被你们张家人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当然可悲了。”
“什么？张家人利用了你什么？”张海客激动地抓住了张晨的衣领，瞳孔不由地放大。
张晨勾起了嘴角，倨傲地仰着头。
“张晨！”
“别这么激动啊，这是我的事，你那么关心干什么？”张晨推开了张海客，轻轻拍了拍衣领，莞尔一笑。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可如果你知道，你们的长寿是建立在每一任族长的痛苦之上呢？哦不对，应该说，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张海客的神色有些惨白：“所以，你找的不止是你的真相，还有张家长寿的真相？”
“是啊，难道你就从不好奇张家人与普通人究竟有什么区别吗？”
张晨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是吴三省打来的电话。
“喂。”
“张先生，我希望你们去西王母宫时，可以拦住吴邪。”
张晨有些不耐，手靠在桌子上：“其实你和吴邪压根没关系，你为什么非得拦着他？”
“他是吴家的未来，也是九门的。更何况，这次有你一起去西王母宫，此行不会太平。”
“这么说来，你知道我是谁？”张晨的神情从不耐到饶有兴趣。
“张先生，您究竟是谁连您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只是终极的秘密，或许就是您所想要的真相。”
“我拦不住吴邪，你也是，所以还是少管他。他们年轻人总要去闯一闯，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