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坐着轮椅,在一旁看着一群孩子打闹。
“竟过得这样快,连思辙那孩子都娶妻生子了。”
范建走到他身旁,将毯子盖在陈萍萍腿上:“安之都快被你吓死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哎呀,躺着毯子不舒服。”
“你都这么老了,再不盖着点儿腿,日后腿疼可没人管你。”
“还说我呢,你不也老了吗?”
范建长叹一声,命人搬来了凳子,坐在了陈萍萍身旁。
“是啊,我老了。思辙那孩子不想入朝为官,就想赚大钱造福百姓,内库以后也不知道交给谁来管。”
“你管以后的事情呢,反正以后还会有新的一代。”
“那倒也是。听说监察院现在都是言冰云在管,你当甩手掌柜了?”
“老了,不中用了,总要放权吧?”
李承儒过去推着陈萍萍的轮椅“院长,前头就有亭子,我推您过去吧。”
“哎,不用不用,我就想在树下待着。”
陈萍萍急忙摆手,可李承儒却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范建幸灾乐祸,也站起来跟了上去:“年轻人一番好心,你就别拒绝了。”
“亭子里还有不少糕点,陈院长和范尚书到那儿闲聊吧。”
范建无奈摇摇头,坐在了亭中:“是那小子让你来的吧?他现在在忙什么呢?”
李承儒低下头,淡淡一笑:“陛下还在书房议事,一会儿直接去家宴。”
“行了,你也陪你媳妇去吧。”
“那陈院长、范尚书,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侍卫就好了。”
陈萍萍嫌弃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快去吧。”
“这些日子,你见到五竹没?”
“昨夜见着了,来给我送立冬礼的,是他自己做的竹轮椅。你说说,他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范建忍俊不禁,吃起了糕点:“那还不错,他给我送了木剑,说他可以教我孙子习武。我没同意,我怕他把我孙子打死。”
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安之这孩子,现在真是越来越忙了,我都有些后悔送他去北齐了。若是他不去北齐,只怕也不会有今日的种种了。”
“可是在先帝的众皇子里,安之是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