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以为应该空荡荡的街道却热闹无比，只是明显都不是人，有不少脸上还冒着诡异的绿光。
范闲紧握李承泽的手，往他身后缩：“这儿该不会就我一个活人吧？”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李承泽看了一眼范闲苍白的嘴唇，扭过头去。
“哎，哥哥，你看那个护身符。”范闲拉着李承泽跑到了一个摊子前，直接拿起一个护身符。
“这个多少钱？”
老板打量着范闲：“三十功德。”
“功德？”范闲一脸茫然。
李承泽凑到了范闲耳边，轻声细语：“嗯，鬼市靠功德买东西，你身上这功德金光，估计已经闪瞎对面的眼了。”
“好，那我要了。”
老板点点头，抓住范闲的手腕：“行了，东西你拿走吧。”老板抽回手，摆摆手，“下次再来啊。”
李承泽见老板没有发现范闲的异常，嘴角沉了下去，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哥哥，这个好看吗？”范闲兴高采烈地拿着护身符在李承泽面前晃。
李承泽的嘴角迅速扬了起来，点点头：“好看。”
“那我给你戴上。”范闲将护身符戴在李承泽腰间，满意地点点头，“既然我功德那么多，那咱们去给你买几身衣裳吧。”
“安之，我已经死了，护身符护不住我，再漂亮的衣裳我也带不到下一世去。”
范闲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眶有些红，而后又迅速恢复正常：“那又怎样？护身符可以保护哥哥不在地府不受欺负，哥哥可是金枝玉叶的皇子，就算在地府，也要穿得漂漂亮亮。”
李承泽无奈叹气：“好，都依你的。”
——
范闲帮李承泽挑了好几件衣裳，手中顿时拿了一大堆东西。
“东西买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府吧？”李承泽的眼神越发担忧。
“哎，那边有个卖糖人的。”范闲又跑了。
李承泽长叹一声，无奈地跟上范闲。他都不知道范闲一个活人，在鬼市里为何会有这么多体力，还有力气瞎跑。
“我要两个糖人，照我和他的样子画。”范闲将李承泽拉到自己身旁，两眼发光。
“好嘞。”
范闲像个孩童一般，盯着老人家制作糖人。
“这样甜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