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人谋逆,注定是死路一条。”
“但……死路一条的人,未必对我们没用。”
范文程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一时没明白皇太极的话中之意。
他下意识地躬身问道:“大汗的意思是……”
“你想啊。”
皇太极转过身,脸上的神色,活脱脱的似一只狐狸。
“若是张秉益真能闹起来,辽阳乱了,我们便率轻骑南下,趁乱劫掠辽阳周边的粮仓,抢些粮食、人口回来。
如今大金缺的就是这些。
若是他们闹不起来,被熊廷弼镇压了,那些没来得及跑的将领、家丁,定会往我们这边逃。”
“张秉益是辽阳副总兵,手底下有上千家丁。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士卒,都是他花重金养的精锐,穿的是棉甲、配的是腰刀,常年跟着他打仗,比明军的卫所兵能打得多。”
“若是能把这些人收编过来,再从他们口中问出辽阳的布防、明军的粮草囤放地,我们对付熊廷弼的下一次攻势,岂不是多了几分胜算?”
这番话像一道惊雷,让范文程瞬间清醒。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恍然大悟:
“大汗英明!奴才明白了!不管张秉益成败,我们都能得好处。
成,则劫掠补己;败,则收编获情!”
他越想越觉得此计精妙,连忙躬身道:
“那我们得立刻派小股部队,去抚顺关外的山林里埋伏!
抚顺关离辽阳最近,张秉益等人若是败逃,定然会从这里入关,我们正好接应!”
“嗯,正合我意。”
皇太极点了点头,走到案前拿起一支狼毫笔,在纸上快速写下几道指令。
“你去传我命令,让济尔哈朗带两百精骑,伪装成猎户,潜伏在抚顺关以西的萨尔浒山林里。”
“告诉济尔哈朗,见到戴明军将官甲胄、往赫图阿拉方向逃的人,先稳住他们,若是能带家丁过来,一律善待。
若是只有孤身一人,也先带回大金,细细盘问辽阳的军情。”
范文程躬身应道:“奴才这就去办!”
待范文程转身离去,皇太极重新走到舆图前,手指落在“辽阳”与“抚顺关”之间的官道上。
他轻声自语:
“张秉益啊张秉益,你虽是死路一条,却也算是给我大金送了份薄礼。
不管你能不能乱了辽东,你的人、你的粮、你的军情,我都要定了。”
另外一边,辽阳府衙的大堂内。
案上堆着刚送来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