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他的奏报。
“快呈上来!”
王体乾连忙起身,双手将锦盒捧到御案前。
朱由校亲自接过,用腰间的玉印验过封口,手指轻轻一挑,便拆开了锦盒,取出里面的密折。
展开信纸,毛文龙那遒劲的字迹映入眼帘,从朝鲜三方势力的制衡布局,到故意留下的“王位之争”隐患,再到釜山、义州驻军的布防安排,一一详细列明。
朱由校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显奇怪,到最后竟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将密折合上,递给一旁的方从哲,摇了摇头道:
“毛文龙这手段,当真是搅屎棍。”
不由得,让朱由校想起后世的带英。
后世的英国在海外殖民地惯用的‘分而治之’之策,故意留下领土争端、族群矛盾,让殖民地永无宁日,以便他们掌控。
毛文龙在朝鲜所行之事,和大英如出一辙。
让李倧占北,李珲据南,全焕困守汉城,三方相互牵制,谁也灭不了谁。
又留下‘汉语教学’‘贵族赴京’的条款,慢慢磨掉朝鲜的根基。
这不就是英国在香港、巴基斯坦、印度那些地方干的‘缺德事’吗?
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们内斗不休,自己坐收渔利。
方从哲在一边看着,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起来。
“陛下,朝鲜毕竟是我们的藩属,如此对待,恐怕不好吧?”
方从哲还是老一套的思维。
朱由校却是说道:“藩属终究不是本国。”
拿下朝鲜,才能以此做跳板拿下日本。
不过他的心思,方从哲是不会明白的。
朱由校也无法给方从哲解释太多,他抬手将密折收回,交给太监收好。
“既然毛文龙已将朝鲜之事安排妥当,那接下来,便该让他专心应对南海的荷兰人了。”
方从哲虽然摸不清皇帝的心意,但也知晓,朝鲜之事是他们掺和不了的事情。
尤其是在前线一直打胜仗之后,他们这些大臣在军事方面的话语权,便更少。
“陛下,那我等告退了。”
两人当即选择离开。
“可。”
朱由校点了点头,两人当即退出东暖阁。
在两人离去之后,朱由校也是将心思放在批阅奏疏上面了。
即便是经过军机处的筛选,但每天朱由校要批阅的奏疏,都是一百份起步的。
哎~!
什么天启皇帝?
他得改个年号,叫牛马皇帝算了。
批阅奏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