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几条,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放下清单,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郎中,天津口岸固然便利,可我葡国商船多从澳门出发,若只许在天津停靠,航程太远,成本太高。
不知能否……开放广州口岸?
另外,澳门之事,贵国能否正式承认我方的居住权?”
杨弘备心中早有准备,脸上却不动声色:
“使臣,天津是陛下钦定的唯一通商口岸,此事没有商议的余地。
至于澳门,当初是暂借贵国停泊船只,并非割让,居住权之事无从谈起。”
王德化坐在一旁,身侧的文笔太监则记录两人的一言一行。
艾儒略没提“殖民合法化”,只说“居住权”,比上次李明探得的诉求收敛了些,看来西夷确实在试探。
他没插话,只静静听着,连艾儒略语气里的犹豫都没放过。
接下来。
双方进行了坦率的交流,充分交换了意见。
之后几日。
王德化跟着杨弘备,又分别见了西班牙使者贝纳维德斯与荷兰使者迪亚兹。
贝纳维德斯没再提“通婚”,只反复强调“马尼拉与漳州、泉州的航线更近,若开放这两处口岸,白银与货物的周转会更快”。
还隐晦地表示“西班牙可提供美洲的玉米,作为通商的‘礼物’”。
迪亚兹则更直接,虽没敢提“割让澎湖”,却坚持“厦门、金门的地理位置更适合作为贸易中转站”。
并且希望在澎湖如葡萄牙一般,拥有居住权。
还说“荷兰的造船技术领先,若能合作,可帮大明改良战船”。
每一次谈判,王德化都一字不落地记着。
西夷的诉求确实比上次“温和”了些,那些触及底线的“割地、通婚”没再提起,转而聚焦在通商口岸、关税、船数上,还隐隐透出“用技术、作物换便利”的意思。
可越是这样,王德化越不敢掉以轻心。
西夷这般“让步”,到底是真的服软,还是想先稳住大明,再图后续?
待几轮谈判结束,杨弘备看着记录,面露难色:
“王公公,西夷虽没再提过分要求,可开放其他口岸、降低关税的诉求,依旧超出了陛下的底线,咱们也不敢擅自答应啊。”
王德化点点头,将自己记录的册子拿出来,与杨弘备的核对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才说道:
“此事确实不是你我能定的。我这就将谈判的详情整理好,入宫面圣,请陛下决断。”
他心里清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