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祚作为明军派往察哈尔部的监军,负责监督林丹汗遵守盟约、配合明军作战。
可林丹汗在开原一战中大败,仓皇逃窜,刘兴祚混在察哈尔的溃兵中逃往草原,却不幸被内喀尔喀的巡逻兵抓获。
得知刘兴祚的身份后,炒花当即把他囚禁起来。
那时他还想着,若日后与努尔哈赤谈条件,便将这个“建奴叛徒”送给努尔哈赤,既能卖个人情,又能换取好处。
毕竟努尔哈赤对刘兴祚早已恨之入骨,巴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可现在,局势变了。
抚顺城破、代善战死,明军在辽东的势头越来越盛,隐隐有成为新主宰的迹象。
刘兴祚作为明军的威虏伯,背后代表的是明国的势力,此刻善待他,甚至通过他向明军示好,远比送给颓势的努尔哈赤更有价值。
“押宝,就得押在有赢面的一方。”
很快。
炒花亲自提着酒肉,身后跟着两名捧着酒坛的亲兵,快步走向囚禁刘兴祚的帐篷。
他虽此前将刘兴祚软禁,却并未苛待。
帐篷内铺着厚实的羊毛毯,桌上还放着暖炉,比起寻常战俘的待遇,已是天差地别。
掀开厚重的毡帘,炒花一眼便看到端坐于羊毛毯上的刘兴祚。
这位大明威虏伯身着素色棉袍,头发略显凌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双眼却透着几分红血丝,显然是连日忧虑,许久没能睡个安稳觉。
听到动静,刘兴祚缓缓抬眼,目光落在炒花身上,没有丝毫怯意,反而带着几分冷冽,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怎么?炒花台吉今日有空过来,是要取我项上人头,送去给努尔哈赤邀功吗?”
炒花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挥手让亲兵将食盒与酒坛放在桌上,亲自上前为刘兴祚斟满一碗酒,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威虏伯说笑了!此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您是察哈尔部头人,却不知您便是大名鼎鼎的威虏伯!
若是早知晓您的身份,借在下十个胆子,也不敢将您请来‘小住’啊!”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食盒。
里面摆放着烤得金黄的羊肉、油亮的奶豆腐,还有几碟精致的干果,都是草原上难得的美味。
“这几日多有怠慢,还请威虏伯恕罪,先用些酒肉,暖暖身子。”
刘兴祚看着桌上的酒肉,心中冷笑。
他之前在建奴待过,对草原部落首领的脾性再清楚不过。
炒花说“不知身份”,纯属睁眼说瞎话!
当初他被俘时,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