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若不趁其不备一网打尽,等他们反应过来串联勾结,往后只会更难收拾。
今夜的行动,既是肃清吏治的第一步,也是他向整个山东官场宣告决心的投名状。
袁可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显然认同他的果断:
“抚台说得是。陆千户已经带着人手在府衙外待命,只等抚台一声令下。”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铜制令牌。
“这是按察司的调兵令,今夜兖州卫的兵马,还有山东巡抚标营,皆由抚台调度。”
亓诗教接过令牌,入手沉甸甸的。
令牌上“山东按察司”五个字在灯火下泛着冷光,像一把出鞘的刀。
“好。”
他站起身,目光很是淡定。
“那就请袁部院坐镇中枢,我亲自去带人拿人。”
“兖州、东昌二府,城外有水师巡弋,城内有京营驻守,任凭谁也翻不了天。抚台只管放手去做,不必有后顾之忧!”
袁可立语气笃定,眼底透着稳操胜券的从容。
在等候亓诗教的这几个时辰里,他早已布好了局:
那些被闻香教裹挟的百姓,已尽数安置在城外临时营地,每日有粥饭供应。
京营的两千精兵分驻四城门,甲胄在身,刀枪出鞘,只待一声令下便能镇压任何异动。
至于那些可能通风报信的衙役、吏员,也早被陆文昭的人“请”去喝茶了。
亓诗教闻言,眉头微扬,语气里带着几分齐党魁首特有的自信:
“有我在,山东乱不了。京营的兵,怕是用不上了。”
他这话并非虚言。
山东官场盘根错节,齐党势力遍布州县,他这个魁首亲自出手,那些官员纵有不满,也得掂量掂量反抗的代价。
毕竟,没人敢公然与整个齐党的掌舵人作对。
这份底气,是他多年经营的结果,也是方从哲举荐他的缘由。
袁可立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只淡淡道:“希望如此罢。”
亓诗教不再迟疑,转身大步离去。
来时只带了两名亲信,此刻出府衙时,身后已跟了浩浩荡荡一队人马。
兖州卫的千户亲自带队,甲士们手持长枪,步履铿锵。
按察司的缇骑腰悬锁链,眼神锐利。
山东巡抚标营士卒与陆文昭领着的锦衣卫,腰负责沿途清道,防备有人作乱。
早在进城之前,陆文昭便将城内外官员的动向、府宅的布局,甚至连谁家有暗门、谁家豢养了武夫,都一一摸清,写在纸条上递给他。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