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藏在暗处的蛀虫,连根拔起。
他这个千户,可想着往上升呢!
……
邓邵煜所部作为先锋,多是精悍骑军,行动迅捷,早已抵近兖州外围布防。
而在他身后缓缓推进的,才是此次平叛的真正主力。
由兵部侍郎兼协理京营戎政袁可立亲自率领的京营兵马。
袁可立麾下的兵卒,大多是两个月前刚招募的新卒。
此番带他们前来山东,除了平叛,更有练兵的深意。
这些新兵未经战阵,若是直接拉去辽东与建奴厮杀,无异于驱羊入虎口。
但对付山东这些缺乏甲胄、器械简陋的乱民,装备齐整、配有刀枪火炮的京营兵卒,便足以形成碾压之势,正好让新兵在实战中历练成长。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调往山东的兵力中,并未包括那些曾奔袭赫图阿拉的精锐。
毕竟,那支队伍刚经历千里奔袭的苦战,早已疲惫不堪,此刻正解甲归营,与家人团聚,满心盼着朝廷的封赏。
若是此时再将他们投入新的战事,难免会滋生怨怼,反倒不美。
不过,奔袭赫图阿拉的队伍也并非全未参与此次行动。
比如毛文龙,便已率部赶到。
虽说他天津水师总兵官的正式封赏尚未下来,但早已实际掌控了天津水师的舰船。山东平叛需依托运河转运粮草、调派兵力,离不开水师舟船的协助,毛文龙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随军而来。
除了毛文龙,还有一位特殊人物也在军中。
便是先前反正的李延庚。
他无家眷牵挂,一身轻简,主动请缨随军参与平叛。
袁可立对李延庚印象颇佳,在他看来,这类从敌营反正归来的人,对大明往往有着超乎寻常的忠诚,甚至比许多生于斯长于斯的旧臣还要恳切。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皈依者狂热”吧。
历经选择与背弃,对新的归宿反而更添一份难以改变的虔诚。
此刻。
袁可立立于船头,望着运河两岸渐渐显露的烽火痕迹,眉头微蹙。
先锋邓邵煜已传来消息,兖州城防稳固,但周边州县乱象丛生,闻香教乱兵虽多却涣散。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李延庚,后者正凝神观察着河道水情,神情专注。
“李将军。”
袁可立开口道:“你觉得,这些乱民最忌惮什么?”
李延庚拱手答道:“回部堂,乱民起事多为生计所迫,看似凶猛,实则心怯。他们最怕的,一是粮草断绝,二是官军主力压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