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封赏无异议,后面的安排便好办多了。
毛文龙是皇帝一手提拔的将领,对其封赏的厚薄,实则是皇帝向朝野释放的信号:
有功必赏,绝不亏待为国效力的将士。
然而,当朱由校的目光落到祖大寿的封赏条目上时,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
表章上写着,祖大寿原职参将(从三品),此战作为破城先锋,亲率敢死队撕开赫图阿拉城防,乃“冲锋陷阵之最,战功最著”,拟定晋升为副将。
“从参将只升副将?”
朱由校指尖在“副将”二字上轻轻一点,语气里带着几分沉吟。
“他亲率死士登城,第一个杀进赫图阿拉,这般破城首功,只晋一阶,未免太轻了。”
方从哲连忙解释:“陛下,按军制,参将升副将已是常规晋阶,且祖参将……”
他话未说完,却见朱由校摆了摆手。
朱由校看着表章上对祖大寿功绩的描述,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决断:“祖大寿的封赏,改一改。”
他顿了顿,清晰地说道:“原职参将(从三品),当升为大同副总兵(从二品),协守总兵官,加‘都督佥事’衔,这勋阶与副总兵品阶相当,既合规制,又显战功。”
稍作停顿,朱由校继续补充:“物质赏赐照拟:赏银三千两,彩缎五十匹,赐‘虎头湛金枪’;荫一子为锦衣卫百户,世袭。”
方从哲与袁可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从参将跃至副总兵,看似只升一级,实则跨越了从三品到从二品的鸿沟,已是破格提拔。
再加“都督佥事”的勋阶,更是赋予了他参与军政要务的资格,比单纯的副将头衔分量重得多。
朱由校看着众人并无异议,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个安排,其实更合他的心意。
祖大寿勇猛有余,却需再经磨砺方能独当一面。
大同副总兵一职,上有总兵节制,下有军务实操,既能让他继续积累战功,又能在重镇中熟悉边军调度,为日后委以重任打下基础。
更何况,大同毗邻蒙古,让祖大寿在此历练,也能暗中牵制建奴与蒙古诸部的联系,与辽东战场形成策应。
这般封赏,既彰显了对破城首功的嘉奖,未违军制,堵住了言官的嘴;又为祖大寿的成长铺路,暗合他对边军的布局,可谓一举两得。
“就按这个定了。”
朱由校在祖大寿的封赏条目旁批下一个“可”字。
“其余人的封赏,再核一核,莫要委屈了有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