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
朱由校没有好高骛远,而是继续批阅奏章,同时心中思考着解决财政的问题。
至于李长庚,自然是一脸苦涩告退了。
时间飞逝。
很快到深夜了。
案上的烛火已燃去大半,烛泪积了厚厚一层。
朱由校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正想伸个懒腰,魏朝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皇后娘娘遣人来问,夜深了,请陛下移驾坤宁宫歇息。”
听闻“皇后”二字,朱由校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这才觉出浑身的疲惫,连带着腹中也有些空落。
他点了点头:“知道了,摆驾坤宁宫。”
坤宁宫内早已备好了温热的夜宵,皇后张嫣正坐在窗边等着,见朱由校进来,连忙起身相迎。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宫装,未施过多脂粉,清丽的容颜在烛火下更显温婉,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心疼。
“陛下。”
她上前接过朱由校脱下的外袍,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手腕,轻声道:“勤政也要有个分寸,夜夜熬到这般时候,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朱由校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笑道:“放心,朕心里有数。”
他任由宫女伺候着褪去沉重的龙袍,换上轻便的常服,转身便张开双臂,一把将张嫣打横抱起。
“呀!”
张嫣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瞬间飞上红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挣扎。
朱由校抱着她大步走进寝殿,轻轻将她扔在铺着锦褥的床榻上。
锦被弹起又落下,带着淡淡的熏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张嫣侧躺着,青丝散落在枕上,红着脸嗔道:“陛下越来越孟浪了。”
朱由校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的沙哑:“朕的好皇后,今日处理了一天的烦心事,火气正旺,你说,该怎么给朕灭灭火?”
这话一出,张嫣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抬手捂住脸,声音细若蚊蚋:“陛下……没个正经……”
话音未落,朱由校已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方才在朝堂上的锐利、批阅奏折时的凝重,此刻都化作了缱绻的温柔,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炽热。
张嫣的嗔怪很快被细碎的喘息取代,烛火摇曳,映得帐幔上的龙凤呈祥图影影绰绰。
窗外的夜更深了,坤宁宫内的烛火却仿佛更亮了些。
殿外的宫女太监早已悄然退下,只留满室的温馨与静谧,将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