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澜,对祖大寿道:
“将军,眼下那些建奴贵种多半都躲起来了,或是藏在府宅的隐秘处,或是混在包衣之中,想凭咱们挨家挨户搜查,没有十几天根本找不干净。但有个法子,能让将军在短时间内,将这些贱奴连根拔起。”
“哦?”
祖大寿眼睛当即一亮,手中的长刀在掌心磕了磕,急切地追问。
“什么法子?快说!”
他最恨这种藏躲藏躲的勾当,若不能斩草除根,等援军一到,这些残寇必成后患。
李延庚指着不远处几个瑟瑟发抖的包衣奴才:“很简单。将军只需按着我给的名册,找到那些建奴贵种的府邸,再让他们的包衣奴才指认主子藏身之处,这些奴才日日伺候主子,哪里有暗格,哪里有地窖,他们比谁都清楚,比咱们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要快上十倍。”
“让包衣奴才帮忙?”
祖大寿眉头顿时皱起,眼神里满是怀疑。
“这些人常年伺候建奴,怎会乖乖听话?再说,咱们又该如何抓到这些包衣?”
“将军放心,要他们听话容易得很。”
李延庚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建奴贵种能躲进地窖,包衣奴才却没地方藏,他们要么守在府里,要么就缩在街巷角落,一抓一个准。只要抓来一两个本府的奴才,亮明刀枪,以他们的妻儿老小性命相胁,保管他们把主子的藏身之处说得清清楚楚,连床底下有几块砖都能数给你听。”
为了让祖大寿相信,李延庚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低头垂目的包衣,声音更冷了几分:
“这些人是什么货色,我再清楚不过。平日里对着主子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看似忠心耿耿,可真到了要自己掉脑袋的时候,比谁都自私。将军,你反过来想一下,若这些人真有半分礼义廉耻,真有半点骨气,又怎会心甘情愿给建奴做牛做马,看着同胞被屠戮而无动于衷?”
祖大寿听完,眼中的疑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厉。
“你说得不错。”
他转头对亲卫道:“去,按李延庚给的名册,先去镶黄旗那几个宗室府邸,抓几个包衣奴才来!”
片刻后,几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包衣被拖拽过来,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祖大寿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背上,长刀的刀尖抵住他的脖颈:“说,你家主子藏在哪?说了,饶你不死;不说,这赫图阿拉的护城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那包衣吓得浑身筛糠,哆嗦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