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立功。”
他顿了顿,又道:“再从汉军旗里挑些精壮的,补进两白旗的牛录。告诉他们,只要敢拼命,往后就能入旗,子孙后代都能分田产。”
这话一出,连军医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汉军旗入八旗,这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黄台吉此刻已顾不上这些规矩了,他需要人,需要能拿起刀的人,哪怕是汉人,只要能为他卖命,他就敢用。
就在黄台吉思索着如何攻下沈阳城之时。
代善与莽古尔泰并肩而入,身后跟着扈尔汉。
黄台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达尔汉辖扈尔汉,还有二位兄长此刻前来,有何要事?”
代善冷哼一声,铜铃般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指着黄台吉的鼻子怒斥:“黄台吉!你还有脸问?就因为你的指挥失当,让我八旗精锐折损过半,连大纛都险些被明狗夺了去!你可知罪?”
莽古尔泰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他脸上的刀疤因愤怒而扭曲:“就是!若换作父汗亲自坐镇,怎会落到这般田地?依我看,你根本不配当这个先锋主帅!”
两人一唱一和,帐内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黄台吉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这两人素来觊觎汗位,今日战败,正是他们发难的好时机。
“二位贝勒少说两句。”
扈尔汉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威严。
作为努尔哈赤最信任的养子,他虽非宗室,却因战功赫赫,在军中的地位丝毫不逊于这些贝勒爷。
代善与莽古尔泰闻言,果然闭了嘴,只是脸上依旧带着愤愤之色。
扈尔汉从怀中取出一张素绢,展开的瞬间,那方鲜红的“天命汗之宝”大印赫然在目。
黄台吉见状,心头猛地一沉,“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额头紧紧贴住毡毯。
代善与莽古尔泰对视一眼,也不敢怠慢,跟着跪倒在地。
帐内只剩下烛火摇曳的轻响。
扈尔汉清了清嗓子,用沉稳的语调念道:
“汗谕:
朕以十三副铠甲起兵,历战多年,大小数百战,未尝见尔等这般蠢如麅子的攻城!
沈阳城虽坚,但竟折损我八旗儿郎万余,连主纛都险些被明狗焚毁,简直丢尽了我大金的脸面!
离一月之期尚有十日,十日之内若再无进展,或是再敢有如此惨重的折损,本汗便御驾亲征!到那时,尔等就等着领受军法罢!”
最后一个字落下,帐内死寂一片。
黄台吉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父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