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被活活拖垮。
“先后撤!”阿巴泰咬着牙下令。
清脆的金锣声穿透战场,围困贺世贤的建奴如蒙大赦,开始有序后撤。
他们边打边退,弓箭手在后退中不断放箭,试图阻拦明军的追击。
可陈策的老兵们早有防备,举起盾牌护住头顶,稳步向前推进。
随着建奴的退去,包围圈像潮水般退去,露出中间浑身浴血的戚金和贺世贤。
两人互相搀扶着,身后还站着二十余名残兵,个个带伤,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这数十人,是从最初的数千人中拼杀出来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数处伤口,甲胄破碎不堪,却无一人退缩。
若是援军再慢来片刻,恐怕两人都要命丧黄泉了。
“贺帅!”
陈策翻身下马,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贺世贤。
贺世贤身上插满了箭矢,有的穿透了手臂,有的擦过肋骨,最深的一支箭羽还在肩胛处颤动。
他看到援军前来,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想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贺帅!”
身侧的亲兵赶忙上前扶住贺世贤,手刚触到他的身体,就被滚烫的血烫了一下,吓得脸色发白。
“快!快止血!”
戚金虽然没有直接昏迷,但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左臂的箭伤深可见骨,右腿被马刀划开一道长口子,流血如注,裤管早已被血浸透,紧紧粘在腿上。
他靠着断矛勉强支撑,眼前阵阵发黑,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若是不及时处理伤口,恐怕有生命之危。
“快!先把二位总兵抬上担架!”
陈策沉声下令,目光却如鹰隼般扫向建奴方向。
退后的建奴骑兵已经开始重整阵型,黑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马蹄声“哒哒”作响,显然在酝酿新一轮的冲锋。
而步卒们推着楯车,一步步向前逼近,车身上的箭羽密密麻麻,离他们已经不到百步,眼看就要接战。
陈策握紧了手中的长柄大刀,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他对着身后的老兵们吩咐道:“你们几人护送二位总兵回城!”
“遵命!”
戚金与贺世贤当即被抬回沈阳城。
而没了后顾之忧后。
陈策望着前方步步紧逼的建奴,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倒腾起一股悍然之气。
他戎马半生,什么样的绝境没见过?
建奴的铁骑虽凶,可明军的骨头也不是泥捏的!
“建奴厉害?我大明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