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动声色,甚至还露出几分为难,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认真掂量。
“三贝勒这话说的是。”
黄台吉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体谅。
“楯车确实重要,没了它,弟兄们打仗是难。”
莽古尔泰眼睛一亮,刚要开口逼他应下,却听黄台吉话锋一转:“可正白旗的楯车,都是登记在册的,归旗里的牛录额真统一管着。我虽是旗主,也不能说动就动啊。”
他摊开手,语气里满是无奈。
“这事怕是得请父汗定夺,毕竟是一百辆楯车,不是小数目。三贝勒要是急着用,不如咱们一起去求父汗,让他下道令,我正白旗绝无二话。”
这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莽古尔泰头上。
他哪里敢去找父汗?
上次父汗训斥他时,就骂过他“不知爱惜军械,把楯车当柴烧”,要是再提“要从正白旗匀楯车”,父汗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莽古尔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盯着黄台吉,这才明白过来。
这小子是故意拿父汗压他!
“少说这些没用的!”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黄台吉脸上。
“汉军旗不是归你管吗?他们营里堆着的楯车少说有两百辆,匀我一百辆怎么了?那些尼堪的命都捏在你手里,你一句话的事!”
黄台吉却缓缓摇了摇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五哥这话就错了。”
他语气依旧平静。
“汉军旗虽是归附之人,可也是为大金出力的弟兄。他们的楯车是父汗特批的军械,我若凭白拿去给你,寒了人心怎么办?日后谁还肯为大金卖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莽古尔泰涨红的脸,慢悠悠地补充道:“再说,我节制他们,是让他们好好打仗,不是让他们做谁的私产。这个要求,弟弟实在没法答应。”
“好啊!好得很!”
莽古尔泰被这番话堵得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指着黄台吉的鼻子,手指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为了几个尼堪,你连亲兄弟都不顾了?黄台吉,你给我等着!这梁子,咱们结下了!”
他说着就要往前冲,却被黄台吉身边的亲卫暗暗拦住。
帐内的空气瞬间绷紧,亲卫们手按刀柄,只等黄台吉一声令下。
莽古尔泰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亲卫,又看看黄台吉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明白自己再闹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他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