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令信。”
木牌在火光下晃了晃,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札温诺延却摇了摇头,语气变得警惕:“规矩你懂的,没有大汗的金令,谁来都不能换防。阿克玛敏罕诺延难道没教过你?”
他朝身后的兵卒使了个眼色,几人顿时握紧了长矛,睡意全消。
城下的汉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缓缓抬起头,灯笼的光映在他脸上,露出一道狰狞的刀疤:“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灯笼往地上一摔,火光“腾”地窜起,照亮了他身后汉子们拔出的弯刀。
“动手!”
一声低喝,城下的人突然暴起,像饿狼似的扑向城门。
而黑暗之中埋伏的几十人,也是同时行动。
守门的札温诺延刚要呼喊示警,一支短箭“嗖”地射来,正中他的咽喉!
他瞪大了眼睛,嘴里涌出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城垛上,手里的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守城的兵卒猝不及防,刚举起长矛就被砍倒在地。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在夜空中炸开,却很快被捂住了嘴。
叛徒们下手又快又狠,专挑咽喉、心口这些要害,不过片刻功夫,城楼上的守卫就被解决干净。
为首的刀疤脸正是阿克玛千户长,他率先冲上城楼,一把扯下察哈尔部的旗帜,朝着城外晃了三晃。
远处的草原上,立刻亮起一串微弱的火光,像鬼火似的朝城门移动过来。
“快开城门!”刀疤脸对着城下喊道。
几个叛徒七手八脚地扳动绞盘,沉重的木门“嘎吱嘎吱”地缓缓打开,露出外面漆黑的草原。
城外的阴影里,奈曼部首领衮楚克早已按捺了半宿。
他跨坐在一匹神骏的黄骠马上,目光死死盯着大板城西门那道紧闭的黑影。
身后,奈曼部的五百精锐像蛰伏的狼群,马蹄裹着棉布,呼吸压得极低,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扑向猎物。
谁能想到,曾经对察哈尔部俯首帖耳的奈曼部,如今会成了捅向林丹汗的第一刀?
衮楚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却翻涌着积压多年的怨愤。
想当年,奈曼部虽说是察哈尔的附属,却也有自己的牧场、部民,他这个领主说话掷地有声。
可自打林丹汗上位,一切都变了。
为了强化汗权,那厮把附属部落当成了摇钱树、兵源库,每年强征的战马比奈曼部的成年男子还多,青壮被拉去打仗,回来的十中无一